北京冬奥会结束了,但是冰场里的火热还在延续。羽生结弦、谢尔巴科娃、特鲁索娃等花滑明星,点燃了国内很多孩子的花滑热情,学习花滑要花费多少?这项运动在国内的发展会步入快车道吗?

北京冬奥会给冰上运动点了一把火,其中花样滑冰的关注度最高,羽生结弦、俄罗斯套娃、金博洋等自带偶像气质的花滑运动员,吸引了众多年轻粉丝,贝尔曼旋转、阿克塞尔跳跃、燕式平衡……这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变得具象又优雅。

更多年轻人,尤其是孩子们的兴趣被激发,他们试图跳进冰场接触花滑,家长们也开始关心这项新兴又小众的运动。这些热情只是冬奥效应的昙花一现,还是意味着更大的商业价值待开发,背后的实际情况需要一层层剥离来看。北京冬奥运会开幕后,全国各地的冰场突然迎来暴涨的人流。即使在气候条件并不合适的南方城市冰场里,也开始“下饺子”般热闹。

一家高端冰鞋店平时实行一对一预约制,大都是专业级的老客户光顾。但最近,年轻的女性客人突然涌入,将1000元-3000元的入门级冰鞋买到断货。某冰场老板说道,这种盛况近十年来前所未有,“我都没时间帮老顾客做维修服务了”。

学习花滑的孩子逐渐增多,“冰娃”成了他们的代名词。在媒体过往的报道中,花滑相应的初级考试人数近年开始暴增。2018年成都站原有1500人参加考级,其中1000人都是考初级,原定两天考级时间变成四天,考试时间点能排到凌晨1点。

据另一家冰上培训机构工作人员介绍,冬奥期间课程顾问的工作时长从8小时变成12小时,咨询量是原来的10倍。“冬奥效应带来冰上培训的流量增长,但如何将体验型顾客转变成长期学习的会员,是我们目前最关心的事”。下午四点半,冠军冰场外的排队者散去。散冰时间结束,哄闹的冰场安静下来,悠扬的轻音乐中,青少年的花滑专场开始了。

曾有运动员乐观的表示:“如果小孩子能在家门口看一场高质量的比赛,也许15、20年后,他们会是站在冰场里的那个人。”此刻,在冰上翩翩起舞的孩子中间,会出现下一个站在奥运会领奖台上的韩聪和隋文静吗?

不过,培养出一个花滑运动员并不简单。花滑到底有多烧钱?

2月10日,首都体育馆迎来北京冬奥会的瞩目之战。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自由滑比赛开始,羽生结弦在《与天共地》的音乐声中,挑战人类最高极限的阿克塞尔四周跳。虽然落冰摔倒,但是不断挑战自我的态度让他收获了更多掌声。

有家长算过一笔账,每节一对多的私教课价格为330元,一个课时仅30分钟,一般孩子每天上冰时间为一个半小时,一天下来光课时费就近千元。平时孩子一周来四次,寒暑假每天都会来训练,一周下来就是四五千元的支出。这还不包括孩子的陆地课、舞蹈课费用。阿克塞尔两周半跳跃,这种跳跃在业内的别称是“百万跳”,指的是从起步到完成两周半,至少要耗费一百万元

除开昂贵的课时费,装备也是一笔消耗。买一件日常的训练服,要一两千,如果参加比赛和考级,还需要根据表演专门定制参赛服。一去专业花滑服装工作室定做,费用上涨至4000元左右,像这样的衣服,一般需要五六件

除了衣服,还要买冰鞋。花滑是一种童子功,孩子大都从幼儿园开始学习,随着身体不断发育,冰鞋基本一年一换。贵一点的鞋大约需要1万多

花滑是公认的难学。每一个跳跃,都意味着上万次摔倒。学员的膝盖常年淤青,磕破皮是常事。

她也会喊疼,但却从没想放弃。她喜欢这样的感觉,穿上冰鞋,就像飞翔的鸟儿一样。每次成功解锁一个新动作,那种成就感无可比拟。

这些背后是无法间断的规律学习,花滑训练讲究肌肉记忆,一旦停课,水平便会下降,之前的心血将付诸东流。花滑的费用构成了巨大的门槛。哪怕对于经济收入可观的家庭来说,也需要衡量再三,才敢投入。

花滑之所以费用高昂,跟冰场巨额的投入密不可分。冰场是一个重资产、重现金流的行业。它需要持续的投入,而场地和教练费用,就占据了冰场支出的大头。

据了解,一个新建冰场的基建投资在千万以上,而由于大多商业冰场均在室内,无论冬夏基本都属于反季节造冰,一个标准冰场一年的电费在200万以上,这让冰场的投资回报周期很长。目前很多冰上培训机构都选择租赁或者改建冰场的形式,来减少开支。但即便租赁,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,据一位冰场机构负责人反映,位于北京四环边的某冰场租金高达500万

“目前制约冰场发展的因素主要有两点,一是场地极度稀缺,在城市很难找到合规的体育教育用地。二是教练员的增长速度远远跟不上市场需求度。这也是令花滑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。”在北京冬奥组委发布的一份报告中,到2021年初,全国已有654块标准冰场,较2015年增幅达317%。虽然增速极快,但是平均到每个城市来看,这样的标准冰场数量仍然是稀缺的。

尤其是南方,目前没有一个拥有10块以上冰场的城市。

北京冬奥会之后,南方市场对于冰上培训的需求激增,但冰场的建设速度远远跟不上。在万域芳菲接下来的计划里,市场拓展重点是上海、杭州、重庆这三个城市。郁菲认为,这三个城市具有极大市场潜力,而且冰场较少。而北京现有50家冰上培训机构,市场空间已经饱和,“冰上培训的未来在南方。”

由于冰场散客过多,孩子经常想要起跳时就发现滑过来一个人,刚准备好的动作就得重来。有时候滑五六圈,都找不到地方起跳。疫情期间,考级改成了线上考试,这位妈妈只能带着孩子去深圳找大冰场录像,“特别希望广州能有个标准场地,吸引更多专业教练加入。”

专业教练同样稀缺。“远川出海研究”的一篇报道中称,花样滑冰全国有专业队背景的教练只有400多人,冰场却有700座。教练的极度稀缺也是令花滑培训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。在目前国家队中,优秀运动员出现了严重的人才断档,国家队运动员一旦出现断档,能退役下来成为专业教练员的人就更少,“几乎是寥寥无几”。冰上培训是一个有极大商业价值的生意,因为“市场出现了严重的供求不平衡,有巨大的缺口”,但拓展的速度跟国家政策息息相关,如果供应端被扼住,市场就发展不起来。

很少有家长会将走职业道路放进孩子的规划中。一方面,国内花滑成绩在国际上并不突出,很难在职业上取得成就。另一方面,走职业道路,意味着更高的训练要求,更长的训练时长,学费、时间精力、是否放弃学业都让家长们感到百般彷徨。

跟过去传统体校的孩子不同,对于具备经济基础的家庭来说,花滑并不是改变命运的道路,只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锦上添花。如果走花滑职业道路需要以放弃学业为代价,会将很多天赋选手的家长拒之门外。同时,花滑是一门将艺术和体育结合起来的运动,这离不开运动员的文化素养。“中国选手长期在表演分上吃亏,可能就是由于对文化课的忽略。”(以上内容及图片均来自于网络,只用于新闻传播不涉及商业行为,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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